A Midsummer Night's Dream Ⅳ
本篇是献给Katherina的丸子车,因为段落很长,不是在同一天完成的,所以情感和描写手法上读起来不是很连贯。总之就是我个人性癖的大乱炖,很OOC,各位随便吃吃就好。
“需要我为您换上新的纸卷吗?”
一身黑的男人举着烛台推开了起居室的房门,Diederich和管家早已离开。肖邦的四首叙事曲已经循环演奏到第三遍,他的主人应该休息了。
“嗯——”回应他的是一声绵长的鼻音。
琴槌规律地在纸带和风箱的牵引下击打绷紧的弦,自动钢琴的音质有些逊色,但从琴槌下流淌出的精湛技艺是人为的十指演奏所不能比拟的。
这是第一叙事曲的后半段,饱溢的悲情如同怒涛一般砸在琴键上,不和谐的和声裹挟着倾泻出来。由高到低的琶音冲撞着起居室中央的小小听众,狂风暴雨般的低音让他脚下的地板都为之震鸣。
伯爵在铿锵有力的洪流中沉默地倚在靠椅上,他面前的酒瓶已经空了,桌上有一支燃到一半的帕特加斯雪茄。
男人踩下了机械踏板,辉煌而饱满的和弦在他脚下戛然而止,英雄的胜利凯歌在死寂的夜晚中坍塌为一片虚无。
执事换上了一卷新的纸带,他重新鼓动起风箱。很快,黑白琴键在无人弹奏时上下跳跃起来,陌生的曲调充溢着整个房间。
“你换了什么?”
“是瓦格纳的歌剧音乐——《诸神的黄昏》”
“过来,狗。”
微醺的伯爵傲慢地使唤着他的佣人。
“您喝醉了。”执事走到沙发前,沙发里的小主人用几乎靠枕把自己埋了起来。
“走开!我没醉。”伯爵冲讨人嫌的男人扔出了手边的枕头。
“明明是您让我过来的。”
他那钢琴家般的双手接住了小主人扔过来的靠枕。少年脸色醺红,陷在靠垫里如同一只慵懒的小兽——这个小兽可没有收起爪子。
他把靠枕放在一边,替他收拾好那半根熄灭的雪茄和桌子上散落的烟灰丝,随即伸手抱起了因为饮酒而双颊烧红的伯爵。
伯爵揉乱了执事的黑发。这个恶魔,趁他陷入睡眠而逾矩的恶魔,带领他陷入妄念深海的恶魔,十多天来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扯着领带将男人拽向自己——
“你......”
“什么?”男人看着怀里的主人不解地询问。来到diederich家的十几天,他的主人一直说话吞吞吐吐,让他都不得不怀疑是遗忘药剂的后遗症。
“你是不是......”他难堪地别过脸,咬了一口男人的苍白脖颈,依旧没能把想问的羞耻话语说出口。
“少爷啊,想做的话,命令我不就行了吗?”
执事轻笑着在他耳廓边呵出热气。
琴盖啪地一声落下,瘦而轻的少年被他放在上面安置好,男人倾覆下身子,俯身吻住了被轻佻话语惊楞在当场的伯爵。
“唔——”恶魔不容拒绝的拥吻让伯爵心脏战栗着攀上了他厚实的肩膀。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也能像情人一样甜蜜的拥吻?这悖德的情欲源头,只不过是他藉此平息深夜中萦绕在脑海的惨叫,用这个完全在他掌控下的男人去压制住不堪过往的隐隐作痛。自他第一次和男人尝试禁果的那晚之后,他就很少再梦见那些龌龊贵族一次次留下灼烧伤口。
如果说擅长挑逗的恶魔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那他呢?他也会为虚伪的安宁感心软至此吗?
纠缠的双唇沾着酒精和雪茄辛辣味道的黏液分开,男人咬住少年丰润的下唇不耐烦地咬吸,他在分心。
伯爵被喉头挠心的刺痒感逼到咳嗽起来,他作为新手,今天吸第一口雪茄的时候就不小心把烟气吸进了肺里。
“少爷,您不该偷试雪茄的。”
执事轻拍着伯爵的窄背,为他顺气。自鸣钢琴在男孩的大腿下震颤,咳嗽的伯爵双手向后支撑在琴板上,一张小脸涨得发紫。
他为他扯开了繁复的领饰和浆洗过的硬领,雪白的胸脯起伏着呼吸大量空气,一连串轻柔的吻落在他暴露的稚嫩肌肤上,亲吻他凸起的锁骨和胸部纤薄肌肉间的凹陷。
衬衫扣子松开到腹部,男孩很瘦,腹部柔软的皮肤下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储存,他能透过皮肤看到泛青的血管。人类真是太脆弱了,尤其他怀里还是一位刚远离儿童时期不久的少年。
“你还好吗?我们可以在这里停下。”今天的亲吻是他主动挑起的,某种意义上违背了作为执事的美学。如果男孩不愿意,那么他应当尊重主人的选择。
“我没事。”伯爵摇了摇头,又不是和他第一次做了。他拧开了皮带扣,把薄呢短裤褪到膝盖弯。他抬起了大腿,两只胳膊抱住了腿窝,顺便用叠起的双腿藏住烧红的脸颊。
他唿哨一声,真是稀罕。
针织短袜还吊在小腿上,小屁股却已经一览无余。男人的掌心揉捏着伯爵紧实的小腿肚,酥麻的痒意让敏感的男孩蜷缩着躲避他的玩弄。
“您终于舍得给您的狗一点赏赐了吗?”
“说什么呢,”
琴盖面积很小,男孩几乎被对半折叠在男人和钢琴间狭窄的空间里。
他用力掰开了那双紧闭的细腿,从善如流地埋下了头,轻舔敏感的大腿内侧。男孩半褪的短裤颤抖着蹭乱了他脖颈后的碎发。
“你不是......未经我允许就擅自吃饱了吗?”钢琴声几乎淹没了男孩细微的声音,但伯爵紧咬着手指说出的话还是让听觉敏锐的恶魔从舔食中抬起了头。
这不可能,区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摆脱他药剂的影响呢?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这些天来的支支吾吾想必也是源自于他知晓了那晚荒诞的尝试。他是怎么记来起的?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扳正了伯爵的脑袋——他总是偏着头,在一边躲避着他的眼神。
“看着我,”他低沉地说。
面色镇定的伯爵对上了男人猩红的竖眸,男人盯着这个不怕死的人类看了一会儿,笑着松开手臂,放下了他的双腿。
松垮的短裤无声滑落到脚踝,坐在琴盖上悬空的嫩白脚丫搓动着踢掉了它。
“既然试过了,想必您也不会拒绝这一次吧。”
男人的手臂支撑在伯爵上方的狭小空间,不容置疑地向人类提出了床上的邀请。
“……你要做什么?”
伯爵犹疑着,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人类面对恶魔的恐惧直觉让他隐约觉得不太妙。只是凭滞留在他体内的黑色不明液体做出了猜测,没想到男人就这样厚颜无耻地承认了。
“您是在明知故问吗?”
男人双臂背向身后,开始脱掉他的燕尾服袖管。若隐若现的结实肩廓在薄透的衬衫下饱满地起伏,落下的薄呢外套和绸缎背心同男孩的短裤一起随意堆在地板上。执事几乎一年四季都穿着齐整的三件套礼服,谁能想象沉闷的黑色包裹下是这样一副年轻蓬勃的肌体呢?
尖利的犬齿咬掉了羊皮手套,双手抵达了腰间的皮带扣眼——
“等等——”伯爵磕磕巴巴地打断了在他眼前男人,
“怎么了?”
“我想说、我们应该去卧室,这里——不太合适。”男孩偏开了脑袋,执事的躯体实在称得上完美,无论是胸腹筋肉的起伏线条,还是长裤包裹下修长的结实双腿,每一处尺寸都像丈量过般恰到好处。
“遵命。”
光着屁股的伯爵在钢琴上伸出手,却在天旋地转中被男人扛上肩头。
“喂!塞巴斯蒂安!放我下来!”
粉拳不痛不痒地敲击着男人的背,脑袋冲下的伯爵因血液逆涌而小脸通红。
“啪!”
恶魔给了肩膀上不安分的小屁股一巴掌,末了手掌还在臀肉上揉捏一番,像揉一团发酵后的熟面团。
“好了。”
他把小主人安置在卧室床铺上,他们亲吻了一会儿,空气逐渐粘稠暧昧起来。
在小主人不解的怔忪眼神里,管家下床拧暗了灯芯,依次解开了系在四根床柱上的幔帐。
壁灯的烛光透过微微飘荡的金色蕾丝,投下了星星点点的柔和光晕。床单和被子是香槟色的丝绸,房间的一切陈设都显得温柔雅致。
他们半裸地蜷坐在床上,在这一片昏黄的烛影里,男人拧松了领带结,纤长的手指松开了袖口,继而从上到下解开了衬衫纽扣。恶魔光裸着肌肉匀称的蜜色上身,轻柔地拨开了伯爵的眼罩,钢琴家般的手指向下触碰到他的衣领。
“我自己来。”
伯爵迅速脱掉了外衣和马甲,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
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衣堆里翻找出领带,对小主人说:
“转过去。”
伯爵咽了一口唾沫,慢吞吞地背过身。丝绸领带轻覆上他的眼睛,在他脑后绕了一圈系紧。男人向后拉起他的手肘,剥掉了男孩仅存的衣衫。
夏夜的空气带着湿凉,伯爵抱着胳膊,暴露的光洁脊背上起了鸡皮疙瘩。
身后传来男人抽皮带的声音,伯爵咬了咬牙,双腿打颤,努力在松软的床榻上摆出了小狗一样的跪爬姿态。这姿态实在有些滑稽,他羞恼地听见了身后不怀好意的笑,随后是物体划过空气的啸声。
“啪!”
“你干什么!”
男孩惊恼地叫出声,微凉的皮带在男人手中对半相折,重重抽打朝他撅起的屁股。
“少爷,我有教过您挨打的时候该怎么喊吧?”
硬皮革挤压着臀尖弹嫩的肌肤,像是在检验它紧实与否。
“一、一下。”
男孩抱着头,瓮声瓮气地念出了数字。
“继续。”
第二下抽打落了下来,皮带落下的力道很大,但男人总是抽离得缓慢,使得皮肉拍打的声响更清晰,却不会抽破皮肉。
“……两下。”
伯爵硬生生憋住了喉间的痛呼。两次鞭打的同一处皮肤肉眼可见地高肿起来。
“啊!!”这次皮带换了另一边抽打。
“三、三下。”
管家一共抽了十下,腰带被扔出床帘外,黑色的手掌握住了男孩耸起的肩胛。
“塞巴斯蒂安!”
这个臭男人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男孩拍打着冰冷的铁钳,有潮湿冰冷的触须纷纷攀附上他的赤裸小腿。骇人的触感和低温仿佛似曾相识,这更令男孩慌乱起来。
领带蒙住了他的双眼,房内的温度之前就变得阴冷,他却看不见恶魔身下燃起的地狱火苗。
卷须迅速蔓延到整个床单,攀附上床柱,像纠缠的黑色海藻一样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更多的海藻则熙熙攘攘地围绕他,牢牢缠住他的手脚。它们似乎有自主意识,无孔不入地钻进了他微张的唇齿。
“呜呜呜——”
床帐中哪里还有俊美的赫利俄斯,只有一只丑陋的黑色蠕虫,趴在伯爵白皙的裸背上。
这只蠕虫贪婪地嗅闻人类汗湿的味道,他追随着脊柱沟壑间的气味,一路逡巡到那处粉色的蜜穴,它是湿的、暖的,几乎没有什么异味。于是那双爪子捏开了紧实的两瓣肉,露出了肉瓣间的褶皱小孔。
没有辛勤的蜜蜂采集不到的花蜜,只要他耕耘,这一处小孔就能为他绽露更深的秘处。
因此他尽情地舔舐,引来了伯爵的阵阵娇喘。
他的下身在爱抚下抖擞精神,可耻地泌出露珠。人类下半身的热源散发的气味很快吸引了周围的触须,它们纠缠着轮番包裹住那根花茎,榨取着每一滴液体。
就连伯爵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体味,不是青壮年男性的汗味,也不像少妇喷多了香水腻人的工业香气。他闻起来就是未熟的蜜桃,有着甜点细筛面粉的质感。他的腿上有稀疏的浅淡绒毛,还有一两颗小痣,大腿内侧却光滑得像瓷器,又柔软得像丝绸。
男孩还没有放松,恶魔却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焚烧的欲火。倘若伯爵没有被他蒙上双眼,也许就能注意到此刻恶魔下身翻出的阴茎。
沾满粘液的炽热肉棍抵住了臀缝,他摩擦着,将粘液涂满缝隙。然后沉下腰身,对准了瑟缩的花穴。
或许是润滑过多使得恶魔偏移了位置,他的棍子滑走了。塞巴斯蒂安再次尝试挤进一点头部,男孩紧缩着抗拒他,让他的棍子再一次溜走。
“放松!”
他不耐烦地拍打着男孩的屁股,男孩闷哼着翻滚起来,他固定住他乱扭的腰,在穴口附近戳刺。
紧闭的褶皱就在眼前,恶魔再次失败了。三番两次的摩擦让他完全勃起,膨胀的顶端使得这项尝试更加困难。
漆黑的墨汁逃逸出男孩的口腔,一些不老实的触须开始钻进紧闭的后穴拉扯。
“放开我!”
海藻般坚韧的触肢放开了手脚的束缚,终于能动弹的伯爵翻了个身,他伸手摸到了塞巴斯蒂安,钢铁般的肩膀宽阔坚硬,腰腹被金属皮覆盖。
恶魔的指甲挑掉了他的眼罩。
“天呐……”他看清了恶魔的丑陋模样,磕磕巴巴地说不顺完整的句子。
他整个人都是黑色的,像一座黑塔一样坐在床上,只有淡紫契约印在手背上清晰可见。
“过来,”恶魔将他扯近,扳开了他的双腿。
“不——”伯爵盯着男人丑陋的阴茎,看起来像黑色的大象鼻子,皱巴巴的包皮上都是恶魔分泌的粘液。粘液散发的蔷薇香气让伯爵浑身不自在起来,他捂住额头,不禁设想之前那晚发生了什么。
“您不愿意吗?”
恶魔难得妥协起来,那堆触须也安分了不少。
“我们……可以先试点别的。”
伯爵忍住心头的不适,握住了塞巴斯蒂安黏糊糊的阴茎。他灵活的小手尝试上下撸动起来,源源不断的粘液溢出了他的指缝。
“这是什么?”他摸到根部虬结的凸起,那里膨大起来,和人类的阳物截然不同。他好奇地抚弄那里,引来恶魔胸腔的低声咆哮。
“结。”
恶魔不想过多解释,他只想快点扩张紧张的后庭,好进去干他。
“什么?”伯爵什么都不懂,他那只好奇的钴蓝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恶魔狭长的眸子,另一只眼睛被亮紫色盖上了他的章。
“没什么。”恶魔盯了一会儿男孩的眼睛,抚摸他颈后柔软的短毛,他轻轻摁压着,鼓励男孩为他口交。
伯爵难堪地偏过脑袋,这件事令人作呕。
塞巴斯蒂安没再强迫他,“躺下。”他说。
男孩放开了手,顺从地躺在那摊湿冷的海藻垫子上,略微不适地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势,海藻依旧绑住了他的手腕。
恶魔抬起了他的两条腿,身下的海藻开始往里钻。伯爵忍住了黏滑触肢带来的诡异快感。男人盯着那堆触须汇聚成一根蠕动的肉茎,它吸附着男孩的肠壁,像生菜叶子上的蛞蝓一般开始往里钻。
“嗯——”伯爵勾着脖子想去看清那是什么,但男人掀起了他的大腿,他只看见丝线般的须状物攀过他的会阴和睾丸,爬上了前面的小棒。
一根触须试探性地钻进了他的铃口。很快它成功地钻了进去,呼朋引伴地带领更多同伴侵入这里。
“啊!!!”他尖叫着乱扭起来。
“滚!”他大嚷着,恶魔像座死寂的黑塔一样跪坐在那里,钳住他乱踢的腿,面无表情地看着因疼痒而扭作一团的伯爵。
那些触须不知道钻进了多深的地方,它们试探地摩擦着滑溜的孔道,很顺利地钻进了尽头,腥苦的前液被刺激着涌出小孔,这让男孩尖叫着从床单上弹起来,复又瘫软如烂泥。
“混蛋,放开我!你这个恶魔!”
很快他张大嘴喘息着发不出声音,黑色蛞蝓匍匐着挤进了肠壁温暖的拐角,如同蚌肉般从顶端挤出了一粒浑圆的珍珠。当然男孩是看不见这一切的,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触肢规律地蠕动着,另一头包裹着恶魔的下身吸吮。肉节每蠕动一次,肠壁的角落就多出一枚小小的珠子。
男孩喘息着瘫软不动,不安分的触须又躁动起来,它们在狭窄的小道里钻弄,疲软的花茎又一次吐出腥苦的热液,这些不依不饶的触须比后庭诡异的软茎还要烦人,几乎让伯爵筋疲力尽。腹内也并不好过多少,他能感觉到肠子里被不断塞了些什么,没什么脂肪的小肚子似乎也隆起了。
“塞巴斯酱!”
“请再忍耐一会儿。”
大概会有百余枚卵,不会给男孩的身体带来额外的负担。触须在腺体入口试探了两次,它们开始后退寻找其他地方。很快它们钻进了更细长的管道,男孩尖叫着,透明的水滴划出了一道晶晶亮亮的弧线,滴洒在身下的床单上——他竟然在男人面前失禁了。
绷紧的神经濒临崩溃,伯爵大声抽泣起来。
在他哭出声的那个瞬间,所有捆束的荆条都放开了他。
小腹传来一阵阵挛缩的坠痛,男孩用力拉扯着钻入后穴的软茎,像拽着一条吸血的蚂蟥。那根黑色的生殖肢滑溜溜地变细,事与愿违地往里拱。
伯爵抱着小腹蜷跪在床上,恶魔伸手扯断了不听话的生殖肢,他搂住小主人颤抖的肩膀——
“还好吗?”
怎么可能会好啊。
塞巴斯蒂安揉搓着他的小腹,他能感受到掌下咕噜噜的细碎轻响,男孩抱着膝盖蹲在那里,什么都排不出来。
“你究竟塞了些什么?”
海藻又把他捆绑在原来的位置,这次他的脚踝也被捆起来,海藻的另一头缠在床柱上。他的两条腿被打开成M型,男人的右手变回了人类的模样,伸进一根食指轻轻掏挖。
“Eggs.”
他回答道,一枚卵滑落出来,他捏着它送到男孩面前。
粘液被抹干净了,它闪烁着贝母的绚丽色泽,男孩把它放在手里,却看到它立刻裂开了,只留下一堆浑浊的絮状物。
“这是你的蛋?它怎么碎了?”伯爵发誓他不是故意捏碎他的蛋的。
“它们都会碎。”男人继续掏挖着,他曲着手指摸到了更深的地方,伯爵呻吟着躲避他的触摸。这次许多的珠子都随着肠道的蠕动排了出来,在床单上堆成炫目的一堆。
伯爵忍住恶心摸到了珍珠。它们其实很漂亮,颜色略有不同,像他手里这枚就有着粉白的明亮色泽,光圆度就像稀有的海水珍珠。一想到它马上就要破裂,他就觉得有些可惜。
“为什么?”
“因为它们没有受精。”
男人轻轻打着圈揉按他的肚子,更早的那些卵已经破裂了,很可能排不出来。
伯爵蹙着眉头,他搞不明白恶魔是怎样的生物了,繁殖时既像条雌性的虫子,又只拥有雄性人类的形态。
“为什么没有受精就会破?”
“怎么这么多问题。”
男孩怏怏地闭上嘴。恶魔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热毛巾,将他身上身下都清理干净。
“我知道了,医院的安姨妈曾经告诉我,只要没怀孕,女人每个月都会流血。”
“…………”恶魔坐在床上,黑着脸分开了他的腿,扶着涨热的前端挤了进去。仍有没清理干净的卵留在内部,但他懒得寻觅,反正最后都会破掉。
湿热的甬道几乎让男人哼出声,他的胸腔低颤着,一分分没入了紧窒的肉穴。烦人的触须也不敢来打扰主人的好事,他等了一会儿,确保没有造成难忍的疼痛,随后开始轻轻浅浅的抽动,男孩随着颠簸的节奏哼喘起来,细白的小臂遮住了作烧的脸。
“臭小鬼。”他拨下了碍事的胳膊,他还没和这个人类算账。
“死魔头。”他的主人不甘示弱地瞪视他。
“你记起什么了?小骗子?”
“你做的什么好事?蠢狗。”男孩气喘吁吁地怼回去。
男人沉腰进得更深了,末端的结还露在外面,要把它挤进去还要花上一番功夫。没了助兴的手段,男孩的私处到底只是个脆弱小洞,他会疼痛,会痉挛,搞不好会死。
利爪凭空一捏,散发着浓烈茴芹香气的酒汁由澄澈的绿在他手中变成牛乳状的悬浊汁液。
你要问恶魔这杯酒来自何处?他会回答你,这掌管情欲的精灵来自红磨坊的波西米亚狂欢宴。蟒蛇缠绕裸女,吐闪着采集费洛蒙的信子,他穿梭在康康舞女郎们撕破的内裤下,与笙歌达旦的宾客们为伍。他就是栖居于蒙马特的绿仙子,王尔德们趋之若鹜的绿色缪斯,让舔着金币的妓女都为之多情的苦艾酒。
“张嘴。”他把粘着盐粒的杯口放到他浅粉的唇边。
男孩抿了一口就放弃了,高浓度的酒精呛人又辣喉。
塞巴斯蒂安啜饮了一口,附身吻住了主人,汁液在拥吻中灌注到身下人的口腔,他们分享着唇齿间肉桂和丁香的辛辣香气,尽情吮吸着对方的滋味。水晶酒杯很快见了底,绿精灵挥舞着魔法棒,不知道谁又是落入情网的下一个猎物。
“疼——你咬到我了。”
被恶魔的利齿刺破了嘴唇,伯爵捂着嘴推开了他。男人把他翻了个身,摆弄着他柔弱无骨的两条腿,让翕动的湿洞暴露在眼前。他几乎垂直地向下插进去,软穴内的空气噗卜地被挤出,这不合时宜的尴尬声响让伯爵像鸵鸟一样埋头在被子里。
男人恶意地整根退出来再挤进去,制造出更多空气压缩的噗响。
“你……混蛋!”
五次三番的捉弄让伯爵羞愤欲死,男人再次闯进来,穴口已经完全酥软了。他钳子般的手撑在伯爵上方,开始肆意地撞击。伯爵尖叫起来,金属质感的大腿很快将他的屁股拍红了。
恶魔完全没有吝惜非人的力量,男孩几乎被他顶得背过气。
“轻点,求你了。”
“很痛吗?”
“嗯——”怎么可能不疼,去掉底部虬结的结,恶魔的那玩意和人类时差不多尺寸,却没有人类天鹅绒般柔软的皮肤。它是粗糙的,即使有粘液也摩擦得疼痒。
男人慢了下来,恢复了轻浅的动作。他摸了摸男孩的乳头,由于快感这里已经充血挺立得像石子。指腹在乳晕上画着圈,间或左右拨弄,男孩在他掌心里哼哼着扭动起来,跪趴的小腿像筛面粉一样战栗。有什么温暖美好的事物如湍流般滑过他的小小身体,浸泡着他,让他在眩惑中乐不思蜀。
当管家浅浅撞上敏感的腺体时,男孩呻吟着摇摆腰肢迎合他,他被插硬了。
“舒服吗?”
该死的,这个男人今天在床上怎么这么多话。
伯爵晕陶陶地跪在床垫上摇晃,没有应声。男人就这样保持着隔靴搔痒的节奏,既不给他撞击的痛快,也不抚慰他热硬的嫩茎。
他的手伸向背后,握紧了凸起的结。每次他在床上想索取更多的时候,握住这里就是传递给男人的信号。
沉默仿佛是两人间的拉锯战,最终男人屈服了,他覆上了主人窈窕的身体,将他抱坐在黑色的怀里。
他吻着男孩的的眼角眉梢,男孩半阖上眼睛,陶醉的呻吟从他唇瓣中流淌出来。谁知道一脸阴沉、整天正襟危坐的伯爵此刻会在床上这般放浪呢?
恶魔从他的粉白的耳廓吻到脖颈,他的耳尖肉眼可见地变红。颈动脉流淌着炽热的鲜血,清晰有力的鼓动的传到他的鼓膜。在恶魔的尖鼻子里,鲜血带着酒精和薄荷的芬芳。他锋利的犬齿搁在脖颈上,撕扯着柔软的皮肤,在上面刺下卡蜜拉的齿痕。
伯爵痛叫起来,这个恶魔像蚊子一样在吸他的血。地狱的火苗如同黑色的水潭,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赤裸地抱在一起,陷进长满水藻和贝壳的腥臭潭水。
恶魔吞咽着、贪婪地饱饮。二人的心脏搏动着共鸣起来。血液不是必要的食物,但一顿上等的晚餐不能没有美酒作伴。今夜他开启了这瓶香气逼人的餐前酒。
他的头发和肌肤是多么柔软,骨骼是如此脆弱而轻盈,恶魔温柔地挤压血管,进食让他的心脏膨胀起来,他多么想咽下死亡,混合着口中甘美的血液?
但他不能,这份煽动的饿欲将被他留到最后的飨宴,不仅是契约的束缚,还是他对鲜活主人的敬爱。倘若他现在就带走生命,不可原谅的将是他。
越饥饿,晚餐就越美味,男人对此深信不疑。
他警觉地停止了吸食,长舌安抚地舔了舔战栗的人儿。顺着男孩体重的压力,虬结的结被男人摁压着挤进扼人的襞褶。伯爵哀哭起来,这太疼了,男人仿佛要戳破他的肚肠。死亡的揪心恐惧攫住了他,让他像陷阱里筋疲力尽的猎物一样瘫在身后坚冰般的怀抱里。
他弥合了脖子上被啃噬的伤口,那几个圆圆的小洞被迅速填补起来。男人并起了他的腿,猿臂揽住他开始上下操弄。
伯爵很快在这浮浮沉沉中颤抖起来,他快不行了。男人花样百出地亵玩他,撞击就像鼓点一样持续不断地敲击着他的尾椎骨,让他的核心开始酸软发颤。
精液被抖落在床单上,他咬紧嘴唇射了出来。恶魔牙齿间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他埋在持续痉挛的肠道里,开始漫长的成结过程。这个过程并不比之前轻松,男孩从他身上几乎跳了起来,又被拉扯的锐痛逼着坐回原位。
“你搞什么?!”他捶着这个狂徒的鼻梁。
“别乱动。”
男人轻轻摁压着肛口周围,他的七点钟方向已经因他硬要挣脱而裂出了一点点伤口。
“出去!”结已经充血卡住了一段直肠,伯爵一动就酸痛难忍,这恐惧的感觉让他窒息。他只能坐在他身上,连转个角度都不行。
“等一刻钟就行了。”
“你怎么和狗一样?!”
恶毒犀利的伯爵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他们相拥着保持缄默,地狱的种子灌满他。
良久,黑暗终于如同晕染的墨汁一样褪去,他的管家依然是管家。淫液把床上搞得一团糟,塞巴斯蒂安把双脚麻木的男孩放在铺平的大衣上。人类形态的漂亮阴茎缓缓地退出去,黑色的稠液立刻从来不及闭合的小穴中涌出来。
手脚僵硬的男孩已经筋疲力尽了,瘫在床上一声不吭。他的小腹鼓了起来,现在开始咕噜作响,他一点也不想弄脏床垫,但他完全被男人打开了,下身不受控制地渗出秽物。
男人拉开了帐子下了床,煤气灯明晃晃的灯焰照亮了一片狼藉的卧室。浴缸的热水开始哗啦啦地流淌。被弃在床上不理不睬的伯爵不满地一遍遍重复男人的名字。
穿戴整齐的执事连同弄脏的燕尾服一起把主人抱了起来。伯爵愕然地看着身下那摊黑水,他在那天早上在手帕上看到的就是这玩意儿。
他后知后觉地询问男人:
“那天晚上,我们——”
“做了哦。”男人嘴角勾起了玩味的微笑。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拉着执事的衣领。
“因为怕吓到您,所以擅自做了决定。还请原谅您执事的失礼。”
脏湿的外套被脱下, 伯爵放松手脚躺在热水里,男人为他清理后穴。
“嘶!”热水碰到了裂开的伤口,好痛!
“真是胡来,要是伤到您可怎么办呢?”
“因为是第一次,哪里知道你会像条狗一样。下次就……”
“没有下一次。”男人的食指落在了伯爵肿起的嘴唇上,那里也被他咬伤了。
“太危险了,对您正在成长期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蒸汽凝结在深色的睫毛上,男孩的大眼睛里雾气氤氲。
“搞什么啊,我从来没想过会活到——”
长大的那一天。
后半句被恶魔堵在了湿黏的吻里,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唇舌分开时,恶魔胸腔里冒出了一串短促的颤音,使它听起来像是一声呻吟。
“我爱您。”
这串古老的语言戛然而止,因为男孩再一次吻上了他。
请陪伴我,直到复仇完成的那一天降临。
伯爵在心底说。
卧室一切都没有变化,细软的香槟色丝绸又柔又轻。伯爵躺在干净的床铺上,满月透过玻璃笼罩着他们。
塞巴斯蒂安给小主人盖上薄被,主人需要睡眠,他也该离开了。
“别走,我还没睡着。”男孩从薄被里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袖口。
“嗯。”
男人驯从地坐在床沿,把他的胳膊塞进被子,掖好两肩处的被角。
温暖的手套摩挲着伯爵的鬓发,
“请把一切当做一场梦吧。”
“在这八月的夜晚。”
THE END
①赫利俄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是位俊美无须的美男。
②苦艾酒有无色、黄褐色和绿色等颜色,文里写的是绿色的苦艾酒。加入冰水后(一般是在漏勺上放一块方糖,然后慢慢滴融方糖)会出现乳化现象,绿色透明的酒会变成乳白色。